供成诗案脱累囚,天遣公来此地游。自有胸中云梦泽,更居云梦泽南州。
游东坡十一绝 其七。宋代。王十朋。供成诗案脱累囚,天遣公来此地游。自有胸中云梦泽,更居云梦泽南州。
王十朋(1112-1171),字龟龄,号梅溪,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诗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出生于乐清四都左原(今浙江省乐清市)梅溪村。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他以“揽权”中兴为对,中进士第一,被擢为状元,先授承事郎,兼建王府小学教授。王十朋以名节闻名于世,刚直不阿,批评朝政,直言不讳。...
王十朋。王十朋(1112-1171),字龟龄,号梅溪,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诗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出生于乐清四都左原(今浙江省乐清市)梅溪村。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他以“揽权”中兴为对,中进士第一,被擢为状元,先授承事郎,兼建王府小学教授。王十朋以名节闻名于世,刚直不阿,批评朝政,直言不讳。
法孙天龙长老思贤请赞。宋代。释慧开。咄这村僧,百拙千丑。用处颟顸,举止磔斗。秉恶毒钳鎚,碎情尘窠臼。佛祖饮气吞声,魔外望风拱手。有时汉语胡言,总当谈玄说妙。有时把拍板门槌,唱云门曲合胡笳调。有时指圆觉场作牛栏,有时唤普光殿为马厩。如斯孟浪为人,钝置月林之后。
次和王惠州子千己巳岁除杂感韵四首 其四。清代。陈恭尹。时来疏放百无能,知有龙门未拟登。孟德功成悲老骥,仲翔身后托青蝇。百年尚剩三分日,两岁同归一夜灯。车笠虽殊皆有叹,和章遥寄剡溪藤。
岐亭五首(并叙)。宋代。苏轼。元丰三年正月,余始谪黄州。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有白马青盖来迎者,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为留五日,赋诗一篇而去。明年正月,复往见之,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余久不杀,恐季常之为余杀也,则以前韵作诗,为杀戒以遗季常。季常自尔不复杀,而岐亭之人多化之,有不食肉者。其后数往见之,往必作诗,诗必以前韵。凡余在黄四年,三往见季常,而季常七来见余,盖相従百余日也。七年四月,余量移汝州,自江淮徂洛,送者皆止慈湖,而季常独至九江。乃复用前韵,通为五篇以赠之。昨日云阴重,东风融雪汁。远林草木暗,近舍烟火湿。下有隐君子,啸歌方自得。知我犯寒来,呼酒意颇急。抚掌动邻里,绕村捉鹅鸭。房栊锵器声,蔬果照巾aa25。久闻蒌蒿美,初见新芽赤。洗盏酌鹅黄,磨刀削熊白。须臾我径醉,坐睡落巾帻。醒时夜向阑,唧唧铜瓶泣。黄州岂云远,但恐朋友缺。我当安所主,君亦无此客。朝来静庵中,惟见峰峦集。我哀篮中蛤,闭口护残汁。又哀网中鱼,开口吐微湿。刳肠彼交病,过分我何得。相逢未寒温,相劝此最急。不见卢怀慎,烝壶似烝鸭。坐客皆忍笑,髡然发其aa25。不见王武子,每食刀几赤。琉璃载烝豚,中有人乳白。卢公信寒陋,衰发得满帻。武子虽豪华,未死神已泣。先生万金璧,护此一蚁缺。一年如一梦,百岁真过客。君无废此篇,严诗编杜集。君家蜂作窠,岁岁添漆汁。我身牛穿鼻,卷舌聊自湿。二年三过君,此行真得得。爱君似剧孟,扣门知缓急。家有红颊儿,能唱绿头鸭。行当隔帘见,花雾轻aa25aa25。为我取黄封,亲拆官泥赤。仍须烦素手,自点叶家白。乐哉无一事,十年不蓄帻。闭门弄添丁,哇笑杂呱泣。西方正苦战,谁补将帅缺。披图见八阵,合散更主客。不须亲戎行,坐论教君集。酸酒如齑汤,甜酒如蜜汁。三年黄州城,饮酒但饮湿。我如更拣择,一醉岂易得。几思压茅柴,禁网日夜急。西邻推瓮盎,醉倒猪与鸭。君家大如掌,破屋无遮aa25。何従得此酒,冷面妒君赤。定应好事人,千石供李白。为君三日醉,蓬发不暇帻。夜深欲逾垣,卧想春瓮泣。君奴亦笑我,鬓齿行秃缺。三年已四至,岁岁遭恶客。人生几两屐,莫厌频来集。枯松强钻膏,槁竹欲沥汁。两穷相值遇,相哀莫相湿。不知我与君,交游竟何得。心法幸相语,头然未为急。愿为穿云鹘,莫作将雏鸭。我行及初夏,煮酒映疏aa25。故乡在何许,西望千山赤。兹游定安归,东泛万顷白。一欢宁复再,起舞花堕帻。将行出苦语,不用儿女泣。吾非固多矣,君岂无一缺。各念别时言,闭户谢众客。空堂净扫地,虚白道所集。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寤也。愿大王孰察之。
昔玉人献宝,楚王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阳狂,接舆避世,恐遭此患也。愿大王察玉人、李斯之意,而后楚王、胡亥之听,毋使臣为箕子、接舆所笑。臣闻比干剖心,子胥鸱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愿大王孰察,少加怜焉。
狱中上梁王书。两汉。邹阳。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寤也。愿大王孰察之。 昔玉人献宝,楚王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阳狂,接舆避世,恐遭此患也。愿大王察玉人、李斯之意,而后楚王、胡亥之听,毋使臣为箕子、接舆所笑。臣闻比干剖心,子胥鸱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愿大王孰察,少加怜焉。 语曰:“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何则?知与不知也。故樊於期逃秦之燕,借荆轲首以奉丹事;王奢去齐之魏,临城自刭以却齐而存魏。夫王奢、樊於期非新于齐、秦而故于燕、魏也,所以去二国、死两君者,行合于志,慕义无穷也。是以苏秦不信于天下,为燕尾生;白圭战亡六城,为魏取中山。何则?诚有以相知也。苏秦相燕,人恶之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白圭显于中山,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赐以夜光之璧。何则?两主二臣,剖心析肝相信,岂移于浮辞哉! 故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昔司马喜膑脚于宋,卒相中山;范雎拉胁折齿于魏,卒为应侯。此二人者,皆信必然之画,捐朋党之私,挟孤独之交,故不能自免于嫉妒之人也。是以申徒狄蹈雍之河,徐衍负石入海,不容于世,义不苟取比周于朝以移主上之心。故百里奚乞食于道路,缪公委之以政;甯戚饭牛车下,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素宦于朝,借誉于左右,然后二主用之哉?感于心,合于行,坚如胶漆,昆弟不能离,岂惑于众口哉?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任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辩,不能自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秦用戎人由余而伯中国,齐用越人子臧而强威、宣。此二国岂系于俗,牵于世,系奇偏之浮辞哉?公听并观,垂明当世。故意合则胡越为兄弟,由余,子臧是矣;不合则骨肉为仇敌,朱、象、管、蔡是矣。今人主诚能用齐、秦之明,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侔,而三王易为也。 是以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不说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故功业覆于天下。何则?欲善亡厌也。夫晋文亲其雠,强伯诸侯;齐桓用其仇,而一匡天下。何则?慈仁殷勤,诚加于心,不可以虚辞借也。 至夫秦用商鞅之法,东弱韩、魏,立强天下,卒车裂之。越用大夫种之谋,禽劲吴而伯中国,遂诛其身。是以孙叔敖三去相而不悔,於陵子仲辞三公为人灌园。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意,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穷达,无爱于士,则桀之犬可使呔尧,跖之客可使刺由,何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然则荆轲湛七族,要离燔妻子(),岂足为大王道哉! 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故无因而至前,虽出随珠和璧,祗怨结而不见德;有人先游,则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今夫天下布衣穷居之士,身在贫羸,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龙逢、比干之意,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神,欲开忠于当世之君,则人主必袭按剑相眄之迹矣。是使布衣之士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 是以圣王制世御俗,独化于陶钧之上,而不牵乎卑辞之语,不夺乎众多之口。故秦皇帝任中庶子蒙嘉之言,以信荆轲,而匕首窃发;周文王猎泾渭,载吕尚归,以王天下。秦信左右而亡,周用乌集而王。何则?以其能越挛拘之语,驰域外之议,独观乎昭旷之道也。 今人主沈谄谀之辞,牵帷廧之制,使不羁之士与牛骥同皁,此鲍焦所以愤于世也。 臣闻盛饰入朝者不以私污义,底厉名号者不以利伤行。故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士笼于威重之权,胁于位势之贵,回面污行,以事谄谀之人,而求亲近于左右,则士有伏死堀穴岩薮之中耳,安有尽忠信而趋阙下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