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清凉十二秋,仙翁已作九霄游。
急披龙具壶山麓,来会牛眠苏岭头。
事业直须关宇宙,身名莫使负山丘。
临分相勉无它语,道学难收岁不留。
往桐城会傅侍郎葬次苏教思恭韵。宋代。陈宓。一别清凉十二秋,仙翁已作九霄游。急披龙具壶山麓,来会牛眠苏岭头。事业直须关宇宙,身名莫使负山丘。临分相勉无它语,道学难收岁不留。
(1171—1230)宋兴化军莆田人,字师复,号复斋。陈定弟。少从朱熹学。历泉州南安盐税,知安溪县。宁宗嘉定七年,入监进奏院,上书言时弊,慷慨尽言。迁军器监簿,又上言指陈三弊。出知南康军,改南剑州,救灾济民,多有惠政。后以直秘阁主管崇禧观。有《论语注义问答》、《春秋三传抄》、《读通鉴纲目》、《唐史赘疣》等。...
陈宓。(1171—1230)宋兴化军莆田人,字师复,号复斋。陈定弟。少从朱熹学。历泉州南安盐税,知安溪县。宁宗嘉定七年,入监进奏院,上书言时弊,慷慨尽言。迁军器监簿,又上言指陈三弊。出知南康军,改南剑州,救灾济民,多有惠政。后以直秘阁主管崇禧观。有《论语注义问答》、《春秋三传抄》、《读通鉴纲目》、《唐史赘疣》等。
调笑 其一 无题。明代。俞彦。调笑。调笑。树上子规频叫。声声只劝侬归。归去须凭酒杯。杯酒。杯酒。时事不堪回首。
有怀江南作田家忙。宋代。赵蕃。南风吹动原头草,秧老麦收蚕向了。田家政用此时忙,不问儿童与翁媪。五溪之俗殊江南,刀耕火种不知蚕。劝农未有陶苏句,俗陋不改奚多谈。
牧牛行为傅宪使题。明代。左国玑。即墨城头鼓声疾,安平夜纵火牛出。龙纹尽逐海烟消,空道燕人皆股慄。陈涛血溅流成波,杨绾效古用法过。义军十万一朝尽,牛车羊车将奈何。虎贲西来静中夏,手握乾符运元化。归马山阳动作群,牧牛已入桃林下。中都飞龙真圣人,开天立地康斯民。迩来一百八十载,整顿万物归阳春。女知纺绩男知稼,白犊乌犍满桑柘。农事殷丰见国祯,太平写作人间画。霜台宪使凌川公,驱车洛下来观风。自言宝此是绝笔,意思有在真无穷。提携为访东门客,幛子春含野烟白。山雨初晴饱放回,閒眠碧草垂杨陌。此图上应三台光,吴伟画出非猖狂。我闻保泰在公辈,几时振铎登岩廊。丞相当时见何晚,道傍苦问耕牛喘。但使常调玉烛和,无劳更辨春深浅。
奉和武功学士舍人纪赠文懿大师净公。唐代。徐铉。南朝人物古犹今,只恐前身是道林。处处经行常自适,不妨谭笑不妨吟。
柳外澄波系小艖,玉皇宫畔梵王家。蚁浮腊味杯行酒,鹤避晴烟灶煮茶。
客里招邀惭草率,座中沾洽笑兰阇。杖藜归路西风晚,一抹寒林万点鸦。
淮楚绝无行乐地万柳池边有开元小寺稍洁因载酒约淮上翁荀桂叔林绍先诸友同游。宋代。俞德邻。柳外澄波系小艖,玉皇宫畔梵王家。蚁浮腊味杯行酒,鹤避晴烟灶煮茶。客里招邀惭草率,座中沾洽笑兰阇。杖藜归路西风晚,一抹寒林万点鸦。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唐代。韩愈。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馀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