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辙回看蜀道赊,閒门静掩霅溪斜。幼来本为斑衣舞,老去何须绛帐遮。
秋日驴鱼共莼菜,旧乡凤鸟集桐花。一丘埋玉人生了,诗礼相传孝行家。
史教授挽诗。元代。龚璛。宦辙回看蜀道赊,閒门静掩霅溪斜。幼来本为斑衣舞,老去何须绛帐遮。秋日驴鱼共莼菜,旧乡凤鸟集桐花。一丘埋玉人生了,诗礼相传孝行家。
璛字子敬,宋司农卿潗之子,自高邮再徙平江,家焉。宋亡,例遣北上,潗行至莘县,不食卒,璛悲不自胜,叹曰:国亡家破,吾兄弟不能力振门户,独不可为儒以自奋邪!与其弟理刻苦于学。戴帅初、仇仁近、胡汲仲皆与为忘年交,声誉籍甚。人称曰「两龚」,以比汉「两龚」云。...
龚璛。璛字子敬,宋司农卿潗之子,自高邮再徙平江,家焉。宋亡,例遣北上,潗行至莘县,不食卒,璛悲不自胜,叹曰:国亡家破,吾兄弟不能力振门户,独不可为儒以自奋邪!与其弟理刻苦于学。戴帅初、仇仁近、胡汲仲皆与为忘年交,声誉籍甚。人称曰「两龚」,以比汉「两龚」云。
酹江月 梅。明代。陈霆。暗香浅水,被西山、扶上一痕冰月。瘦鹤伶仃人未寝,坐待茶烟清发。十五年间,四千里外,曾作罗浮客。参横斗转,不堪酒散人别。天意放我清闲,夜寒鹤氅,重踏西湖雪。醉眼朦朦花惨傪,道是相逢愁绝。林樾闲人,水涯幽士,千古还高洁。和羹休论,笛声且为吹彻。
穠华。宋代。赵崇嶓。穠华侈春艳,松柏凌霜雪。芳时若转盼,万族畏销歇。人生金石交,所贵在黄发。同衾异寒燠,抱蕴应未察。贫贱张与陈,利达胡与越。安得皎洁心,长年似明月。
续五子篇 其三 岭南黎民表。明代。王世贞。昔余客招提,黄鹄为徘徊。五子临乖隔,黎生翩然来。方响入丝桐,所奏靡不谐。濩落金马门,骊龙狎其颏。非无蛾眉妒,隐酒不见猜。和光同其尘,老氏我所推。
维年月日,潮州刺史韩愈使军事衙推秦济,以羊一、猪一,投恶溪之潭水,以与鳄鱼食,而告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泽,罔绳擉刃,以除虫蛇恶物为民害者,驱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后王德薄,不能远有,则江汉之间,尚皆弃之以与蛮、夷、楚、越;况潮岭海之间,去京师万里哉!鳄鱼之涵淹卵育于此,亦固其所。今天子嗣唐位,神圣慈武,四海之外,六合之内,皆抚而有之;况禹迹所揜,扬州之近地,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百神之祀之壤者哉?鳄鱼其不可与刺史杂处此土也。
祭鳄鱼文。唐代。韩愈。 维年月日,潮州刺史韩愈使军事衙推秦济,以羊一、猪一,投恶溪之潭水,以与鳄鱼食,而告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泽,罔绳擉刃,以除虫蛇恶物为民害者,驱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后王德薄,不能远有,则江汉之间,尚皆弃之以与蛮、夷、楚、越;况潮岭海之间,去京师万里哉!鳄鱼之涵淹卵育于此,亦固其所。今天子嗣唐位,神圣慈武,四海之外,六合之内,皆抚而有之;况禹迹所揜,扬州之近地,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百神之祀之壤者哉?鳄鱼其不可与刺史杂处此土也。 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治此民,而鳄鱼睅然不安溪潭,据处食民畜、熊、豕、鹿、獐,以肥其身,以种其子孙;与刺史亢拒,争为长雄;刺史虽驽弱,亦安肯为鳄鱼低首下心,伈伈睍睍,为民吏羞,以偷活于此邪!且承天子命以来为吏,固其势不得不与鳄鱼辨。 鳄鱼有知,其听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归容,以生以食,鳄鱼朝发而夕至也。今与鳄鱼约:尽三日,其率丑类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终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听从其言也;不然,则是鳄鱼冥顽不灵,刺史虽有言,不闻不知也。夫傲天子之命吏,不听其言,不徙以避之,与冥顽不灵而为民物害者,皆可杀。刺史则选材技吏民,操强弓毒矢,以与鳄鱼从事,必尽杀乃止。其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