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溪周子颜如玉,颐下丰腴更修目。紫衣褒袖帽三山,髯疏舄赤裳还白。
伯淳长貌色微苍,帽缁履白袍色黄。三者伊川正相似,气象夷粹殊刚方。
康节广颡神清爽,缁袍素履和且庄。帽围有翼内领皂,颧高肩耸颀其长。
横渠衣帽与前类,面圆色黄气刚毅。温公深衣兼幅巾,大带组履皆如制。
晦庵体貌长更丰,目小而秀颧微红。面右黑子如北斗,蹑方衣素舒而恭。
南轩恢伟姿烨然,椰冠道服青皂缘。绦丝履白眉目秀,望之宛若人中仙。
东莱亦复伟形貌,幅巾峨峨服仍道。俨然在望即之温,九贤异地皆同调。
图形大约如前云,按图学步讹本真。景怀我笃缁衣好,读之仿佛瞻其人。
其人远矣道则迩,自湔尘翳传心神。吁嗟,今人自诧不落周孔后,九贤遗迹成刍狗。
读宋景濂九贤遗像记。明代。钟芳。濂溪周子颜如玉,颐下丰腴更修目。紫衣褒袖帽三山,髯疏舄赤裳还白。伯淳长貌色微苍,帽缁履白袍色黄。三者伊川正相似,气象夷粹殊刚方。康节广颡神清爽,缁袍素履和且庄。帽围有翼内领皂,颧高肩耸颀其长。横渠衣帽与前类,面圆色黄气刚毅。温公深衣兼幅巾,大带组履皆如制。晦庵体貌长更丰,目小而秀颧微红。面右黑子如北斗,蹑方衣素舒而恭。南轩恢伟姿烨然,椰冠道服青皂缘。绦丝履白眉目秀,望之宛若人中仙。东莱亦复伟形貌,幅巾峨峨服仍道。俨然在望即之温,九贤异地皆同调。图形大约如前云,按图学步讹本真。景怀我笃缁衣好,读之仿佛瞻其人。其人远矣道则迩,自湔尘翳传心神。吁嗟,今人自诧不落周孔后,九贤遗迹成刍狗。
( ?—1544)明广东崖州人,改籍琼山,字仲实。正德三年进士。嘉靖中累官至户部右侍郎。有《皇极经世图赞》、《续古今纪要》、《崖志略》、《钟筠溪家藏集》。...
钟芳。( ?—1544)明广东崖州人,改籍琼山,字仲实。正德三年进士。嘉靖中累官至户部右侍郎。有《皇极经世图赞》、《续古今纪要》、《崖志略》、《钟筠溪家藏集》。
和答钱文高四首 其一。宋代。张守。闭门不复过高轩,梦蝶悠扬栩栩然。睡起杖藜经略彴,静看鸥鹭浴晴川。
游锡山二泉偕素峰叶长官。近现代。庞嵩。赢得看山共胜游,漫携斗酒放仙舟。石龙嘘沫香云湿,铁马敲风古寺幽。葵蕊向阳初到夏,竹阴笼午颇疑秋。脚跟摆脱尘缘外,俯仰飞潜总自由。
读书感愤四首。宋代。汪炎昶。广厦或不足,陋巷乃有馀。毫矣懦螫手,脔嘬疑灾肤。华裾制大布,盛馔庖荒蔬。先圣遗礼法,甚能闲腐儒。
中秋夜保安对月二首 其二。宋代。邓林。风露满天清,今宵月倍明。姮娥如有意,羁旅亦多情。河汉双星隔,关山一雁鸣。胡为叹离索,且把玉壶倾。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原毁。唐代。韩愈。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