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广东经数郡,若言岚瘴更无春。
度山烟锁埋清昼,为国天终护吉人。
万里诏音频降下,一方恩惠尽均匀。
丈夫才略逢时展,仓廪皆无亟富民。
按部至春州。宋代。周敦颐。按部广东经数郡,若言岚瘴更无春。度山烟锁埋清昼,为国天终护吉人。万里诏音频降下,一方恩惠尽均匀。丈夫才略逢时展,仓廪皆无亟富民。
周敦颐,宋营道楼田堡(今湖南道县)人,北宋著名哲学家,是学术界公认的宋明理学开山鼻祖。“两汉而下,儒学几至大坏。千有馀载,至宋中叶,周敦颐出于舂陵,乃得圣贤不传之学,作《太极图说》、《通书》,推明阴阳五行之理,明于天而性于人者,了若指掌。”《宋史·道学传》将周子创立理学学派提高到了极高的地位。...
周敦颐。周敦颐,宋营道楼田堡(今湖南道县)人,北宋著名哲学家,是学术界公认的宋明理学开山鼻祖。“两汉而下,儒学几至大坏。千有馀载,至宋中叶,周敦颐出于舂陵,乃得圣贤不传之学,作《太极图说》、《通书》,推明阴阳五行之理,明于天而性于人者,了若指掌。”《宋史·道学传》将周子创立理学学派提高到了极高的地位。
清平乐 寿赵总管。元代。蒲道源。相门华胄。勋业谁居右。且向人间涵养就。鼎轴青毡依旧。*延遗爱尤思。梁州新政方宜。处处邦民香火,祝君千岁而期。
正月五日出郊至金石台。宋代。陆游。开岁多休暇,官身亦暂闲。楼台先昼永,花柳向春悭。啼鸟随游辔,和风惬醉颜。更怜归路好,破墨数峰山。
与弟清河云诗十章。魏晋。陆机。一章于穆予宗。禀精东岳。诞育祖考。造我南国。南国克靖。实繇洪绩。惟帝念功。载繁其锡。其锡惟何。玄冕衮衣。金石假乐。旄钺授威。匪威是信。称丕远德。奕世台衡。扶帝紫极。二章笃生二昆。克明克俊。遵涂结辙。承风袭问。帝曰钦哉。纂戎列祚。双组式带。绶章载路。即命荆楚。对扬休顾。肇敏厥绩。武功聿举。烟煴芳素。绸缪江浒。昊天不吊。胡宁弃予。三章嗟予人斯。胡德之微。阙彼遗轨。则此顽违。王事靡盬。旍旆屡振。委籍奋戈。统厥征人。祁祁征人。载肃载闲。骙骙戎马。有骃有翰。昔予翼考。惟斯伊抚。今予小子。缪寻末绪。四章有命自天。崇替靡常。王师乘运。席卷江湘。虽备官守。位从武臣。守局下列。譬彼飞尘。洪波电击。与众同湮。颠踣西夏。收迹旧京。俯惭堂搆。仰懵先灵。孰云忍媿。寄之我情。五章伊我俊弟。咨尔士龙。怀袭瑰玮。播殖清风。非德莫懃。非道莫弘。垂翼东畿。耀颖名邦。绵绵洪统。非尔孰崇。依依同生。恩笃情结。义存并济。胡乐之悦。愿尔偕老。携手黄发。六章昔我西征。扼腕川湄。掩涕即路。挥袂长辞。六龙促节。逝不我待。自往迄兹。旷年八祀。悠悠我思。非尔焉在。昔并垂发。今也将老。衔哀茹慼。契阔充饱。嗟我人斯。胡恤之早。七章天步多艰。性命难誓。常惧陨毙。孤魂殊裔。存不阜物。没不增壤。生若朝风。死犹绝景。视彼蜉蝣。方之乔客。眷此黄垆。譬之毙宅。匪身是吝。亮会伊惜。其惜伊何。言纡其思。其思伊何。悲彼旷载。八章出车戒涂。言告言归。蓐食警驾。夙兴宵驰。濛雨之阴。炤月之煇。陵陵峻阪。川越洪漪。爰届爰止。步彼高堂。失尔朔迈。良愿中荒。我心永怀。匪悦匪康。九章昔我斯逝。兄弟孔备。今予来思。我凋我瘁。昔我斯逝。族有余荣。今我来思。堂有哀声。我行其道。鞠为茂草。我履其房。物存人亡。拊膺涕泣。血泪彷徨。十章企伫朔路。言欢尔归。心存言宴。目想容辉。迫彼窀穸。载驱东路。系情桑梓。肆力丘墓。栖迟中流。心怀罔极。眷言顾之。使我心恻。
浑河。清代。缪公恩。浊流直拟下昆崙,襟带陪都众水尊。捲地东来山作障,排空西去海为门。声摧雪浪惊雷起,势压风湍阵马奔。多少黄沙埋白骨,谁凭杯酒吊英魂。
洞天春。宋代。欧阳修。莺啼绿树声早。槛外残红未扫。露点真珠遍芳草。正帘帏清晓。秋千宅院悄悄。又是清明过了。燕蝶轻狂,柳丝撩乱,春心多少。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虽平,不敢忘战。秋冬之隙,致民田猎以讲武,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是以虽有盗贼之变,而民不至于惊溃。及至后世,用迂儒之议,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天下既定,则卷甲而藏之。数十年之后,甲兵顿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卒有盗贼之警,则相与恐惧讹(é)言,不战而走。开元、天宝之际,天下岂不大治?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四方之民,兽奔鸟窜,乞为囚虏之不暇,天下分裂,而唐室固以微矣。
教战守策。宋代。苏轼。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虽平,不敢忘战。秋冬之隙,致民田猎以讲武,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是以虽有盗贼之变,而民不至于惊溃。及至后世,用迂儒之议,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天下既定,则卷甲而藏之。数十年之后,甲兵顿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卒有盗贼之警,则相与恐惧讹(é)言,不战而走。开元、天宝之际,天下岂不大治?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四方之民,兽奔鸟窜,乞为囚虏之不暇,天下分裂,而唐室固以微矣。 盖尝试论之:天下之势,譬如一身。王公贵人所以养其身者,岂不至哉?而其平居常苦于多疾。至于农夫小民,终岁勤苦,而未尝告病。此其故何也?夫风雨、霜露、寒暑之变,此疾之所由生也。农夫小民,盛夏力作,而穷冬暴露,其筋骸之所冲犯,肌肤之所浸渍,轻霜露而狎风雨,是故寒暑不能为之毒。今王公贵人,处于重屋之下,出则乘舆,风则袭裘,雨则御盖。凡所以虑患之具,莫不备至。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小不如意,则寒暑入之矣。是以善养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劳;步趋动作,使其四体狃于寒暑之变;然后可以刚健强力,涉险而不伤。夫民亦然。今者治平之日久,天下之人骄惰脆弱,如妇人孺子,不出于闺门。论战斗之事,则缩颈而股栗;闻盗贼之名,则掩耳而不愿听。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以为生事扰民,渐不可长。此不亦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欤? 且夫天下固有意外之患也。愚者见四方之无事,则以为变故无自而有,此亦不然矣。今国家所以奉西北之虏者,岁以百万计。奉之者有限,而求之者无厌,此其势必至于战。战者,必然之势也。不先于我,则先于彼;不出于西,则出于北。所不可知者,有迟速远近,而要以不能免也。天下苟不免于用兵,而用之不以渐,使民于安乐无事之中,一旦出身而蹈死地,则其为患必有不测。故曰:天下之民,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臣所谓大患也。 臣欲使士大夫尊尚武勇,讲习兵法;庶人之在官者,教以行阵之节;役民之司盗者,授以击刺之术。每岁终则聚于郡府,如古都试之法,有胜负,有赏罚。而行之既久,则又以军法从事。然议者必以为无故而动民,又挠以军法,则民将不安,而臣以为此所以安民也。天下果未能去兵,则其一旦将以不教之民而驱之战。夫无故而动民,虽有小怨,然熟与夫一旦之危哉? 今天下屯聚之兵,骄豪而多怨,陵压百姓而邀其上者,何故?此其心以为天下之知战者,惟我而已。如使平民皆习于兵,彼知有所敌,则固以破其奸谋,而折其骄气。利害之际,岂不亦甚明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