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环环兮相围,溪乱乱兮涟漪。
花漫漫兮不极,路缭缭兮安之。
弃舟步岸兮欲进复疑,山平阜断兮忽得平原巨泽,
莽不知其东西。桑麻言言兮田野孔治,
风回地近兮将亦闻乎犬鸡。信有居者兮,
盍亦往而从之。语何为乎独秦,
服何为乎异时。见何惊兮遌错,
貌何野而栖迟。问何迂兮古昔,
听何感而喑噫。秦崩晋代兮河覆山移,
天颠地陷兮何有不知。上无君兮孰主,
下无令兮孰随。身群居而孰法,
子娶嫁而孰媒。既弃此而不用,
何久保而弗离。岂畏伏於乱世兮,
犹鱼潜而鸟栖。宁知君之为扰兮,
不知上之可依。岂惩薄而过厚兮,
遂笃信而忘欺。将久习以成俗兮,
亦耳目之无知。眷叙言之绸缪,
与欢意之依稀。及情终而礼阕,
忽回肠而念归。更酸频而惨頞,
叹异世之从容。惜暂遇之偶然,
嗟之离而莫同。舟招招而去岸,
帆冉冉以行风。豁山霭之披袪,
赫晓日之曈曨。惊回舟而返盼,
忽迳断而溪穷。目恍惚兮图画,
心輈张兮梦中。何一人之独悟,
遂万世之迷踪。惟天地之茫茫兮,
故神怪之或容。惟昔王之制治兮,
恶魑魅之人逢。逮後世之陵夷兮,
固人鬼之争雄。抑武陵之丽秀兮,
故水复而山重。及岸悬而磴绝,
人迹之不到兮,反疑与夫仙通。
君生其地兮,宜神气之所锺。
观颜面之峭峭兮,其秀犹有山水之余风。
悯斯民之无知兮,久鬼覆而仙蒙。
愿穷探兮远览,究非是之所从。
因高言而大唱,一洗世之昏聋。
桃源行送张颉仲举归武陵。宋代。王令。山环环兮相围,溪乱乱兮涟漪。花漫漫兮不极,路缭缭兮安之。弃舟步岸兮欲进复疑,山平阜断兮忽得平原巨泽,莽不知其东西。桑麻言言兮田野孔治,风回地近兮将亦闻乎犬鸡。信有居者兮,盍亦往而从之。语何为乎独秦,服何为乎异时。见何惊兮遌错,貌何野而栖迟。问何迂兮古昔,听何感而喑噫。秦崩晋代兮河覆山移,天颠地陷兮何有不知。上无君兮孰主,下无令兮孰随。身群居而孰法,子娶嫁而孰媒。既弃此而不用,何久保而弗离。岂畏伏於乱世兮,犹鱼潜而鸟栖。宁知君之为扰兮,不知上之可依。岂惩薄而过厚兮,遂笃信而忘欺。将久习以成俗兮,亦耳目之无知。眷叙言之绸缪,与欢意之依稀。及情终而礼阕,忽回肠而念归。更酸频而惨頞,叹异世之从容。惜暂遇之偶然,嗟之离而莫同。舟招招而去岸,帆冉冉以行风。豁山霭之披袪,赫晓日之曈曨。惊回舟而返盼,忽迳断而溪穷。目恍惚兮图画,心輈张兮梦中。何一人之独悟,遂万世之迷踪。惟天地之茫茫兮,故神怪之或容。惟昔王之制治兮,恶魑魅之人逢。逮後世之陵夷兮,固人鬼之争雄。抑武陵之丽秀兮,故水复而山重。及岸悬而磴绝,人迹之不到兮,反疑与夫仙通。君生其地兮,宜神气之所锺。观颜面之峭峭兮,其秀犹有山水之余风。悯斯民之无知兮,久鬼覆而仙蒙。愿穷探兮远览,究非是之所从。因高言而大唱,一洗世之昏聋。
王令(1032~1059)北宋诗人。初字钟美,后改字逢原。原籍元城(今河北大名)。 5岁丧父母,随其叔祖王乙居广陵(今江苏扬州)。长大后在天长、高邮等地以教学为生,有治国安民之志。王安石对其文章和为人皆甚推重。有《广陵先生文章》、《十七史蒙求》。...
王令。王令(1032~1059)北宋诗人。初字钟美,后改字逢原。原籍元城(今河北大名)。 5岁丧父母,随其叔祖王乙居广陵(今江苏扬州)。长大后在天长、高邮等地以教学为生,有治国安民之志。王安石对其文章和为人皆甚推重。有《广陵先生文章》、《十七史蒙求》。
和周希父至日雪。宋代。郑刚中。风吹云叶碎,颠倒六花团。腊近先呈瑞,阴消故作寒。懒游悲季子,高卧愧袁安。出处君休问,长谣向酒阑。
奉旨回任途中寄同学诸友 其二。明代。梁维栋。入觐天颜喜气豪,扬鞭载道晓鸡号。皇恩浩荡江河阔,圣德照回日月高。旅伴几无鲍叔友,衾寒谁赠范生袍。归来得聚同堂乐,知己相逢惜二毛。
和悲如晦雨中过甚亡兄易居。宋代。梅尧臣。人亡雨馆寂,车马偶来临。湿衣添新泪,故物伤夙心。凄凄庭下树,万叶起哀音。此地尝对语,在昔岂知今。
楚武王侵随,使薳章求成焉,军于瑕以待之。随人使少师董成。
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小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斗伯比曰:“以为后图。少师得其君。”
季梁谏追楚师。先秦。左丘明。 楚武王侵随,使薳章求成焉,军于瑕以待之。随人使少师董成。 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小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斗伯比曰:“以为后图。少师得其君。” 王毁军而纳少师。少师归,请追楚师。随侯将许之。 季梁止之曰:“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诱我也,君何急焉?臣闻小之能敌大也,小道大淫。所谓道,忠于民而信于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辞,信也。今民馁而君逞欲,祝史矫举以祭,臣不知其可也。”公曰:“吾牲牷肥腯,粢盛丰备,何则不信?”对曰:“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故奉牲以告曰‘博硕肥腯。’谓民力之普存也,谓其畜之硕大蕃滋也,谓其不疾瘯蠡也,谓其备腯咸有也。奉盛以告曰:‘洁粢丰盛。’谓其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奉酒醴以告曰:‘嘉栗旨酒。’谓其上下皆有嘉德而无违心也。所谓馨香,无谗慝也。故务其三时,修其五教,亲其九族,以致其禋祀。于是乎民和而神降之福,故动则有成。今民各有心,而鬼神乏主,君虽独丰,其何福之有?君姑修政而亲兄弟之国,庶免于难。” 随侯惧而修政,楚不敢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