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宫阙五云新,共向中间望紫宸。几杖一千年父老,衣冠三万里君臣。
濑乡老子如今桧,蒙县庄生上古椿。就祝圣君千万岁,过于天上寿星辰。
天宁节口号。宋代。陆佃。九天宫阙五云新,共向中间望紫宸。几杖一千年父老,衣冠三万里君臣。濑乡老子如今桧,蒙县庄生上古椿。就祝圣君千万岁,过于天上寿星辰。
陆佃,宋熙宁三年(1070)进士,授蔡州推官、国子监直讲。元丰时擢中书舍人、给事中。哲宗时徙知邓州、泰州、海州。徽宗即位,召为礼部侍郎,命修《哲宗实录》。后拜尚书右丞,转左丞(副宰相)。家贫苦学,映月读书。过金陵受教于王安石。安石当问新政于佃,佃曰:“法非不善,但恐推行不能如本意。”熙宁三年(公元一〇七〇年),擢进士甲科,调蔡州推官召为国子监直讲。安石以佃不附已,专付之经术,不复咨以政。徽宗时,为尚书右丞。每欲参用元祐人才,遂低佃名在党籍,能为中大夫,知亳州。...
陆佃。陆佃,宋熙宁三年(1070)进士,授蔡州推官、国子监直讲。元丰时擢中书舍人、给事中。哲宗时徙知邓州、泰州、海州。徽宗即位,召为礼部侍郎,命修《哲宗实录》。后拜尚书右丞,转左丞(副宰相)。家贫苦学,映月读书。过金陵受教于王安石。安石当问新政于佃,佃曰:“法非不善,但恐推行不能如本意。”熙宁三年(公元一〇七〇年),擢进士甲科,调蔡州推官召为国子监直讲。安石以佃不附已,专付之经术,不复咨以政。徽宗时,为尚书右丞。每欲参用元祐人才,遂低佃名在党籍,能为中大夫,知亳州。
重和四首 其四。明代。释函可。远碛留天地,无言雪一庭。正襟坐古哲,开户看沧溟。虎迹任来去,人情半醉醒。老僧应不厌,多病怯疏棂。
同袁通判游越中三首·赵节使稽山门外花园。宋代。陈著。前贤眼力到,占得此名区。荒径百年树,虚堂三面湖。檐阴来钓艇,花外起晴凫。借问园中叟,主人曾到无。
使者归旌近,云州去路遥。部间催枥马,关下缓星轺。
折简俱相及,披裘各见招。佳人蒙夙契,胜友得联镳。
长至前二日同右吉翁山陪曹秋岳先生宿雁门关即事四十韵拈玉树凋伤枫树林之句分凋字。清代。李因笃。使者归旌近,云州去路遥。部间催枥马,关下缓星轺。折简俱相及,披裘各见招。佳人蒙夙契,胜友得联镳。野涸泒溪水,风深荻岸桥。荒陴依战伐,晚景媚渔樵。渐蹴双崖底,平临万仞标。羊肠盘紫塞,鹄卵插青霄。日暮冰霜积,年丰伏腊调。人家留戍垒,供帐设山椒。惜别寒温略,哀时比兴饶。安危宁异想,驾驭不同条。天眷垂西顾,民生脱大僚。翻疑开府节,只数侍中貂。甸国奚芳蔼,江云竟寂寥。抡才喧此地,授钺忆先朝。水旱纷犹昨,兵戈郁未销。庙谟多惨淡,公等尚风飙。事岂和衷得,恩将使过要。舆情违坦坦,物论付嚣嚣。半壁功谁就,诸羌衅自挑。祁连犹举火,瀚海未通潮。治化同缘木,乘除比梦蕉。薄言秦《驷铁》,遗恨汉嫖姚。抚迹怀难尽,更端客重邀。壶觞移短榻,棨戟壮寒宵。地隘沾行骑,山高响丽谯。闻诗矜越绝,藉草出江瑶。静觉微薰转,频添画烛烧。醉来吟不次,辞去卧无聊。素志蹉跎失,朱颜积渐凋。空余餐菊蕊,悔不学松乔。已任颠毛换,遑论髀肉消。异方甘蠖伏,吾道总萍漂。隔屋分旗鼓,开窗逼斗杓。健儿村外宿,饥虎夜深骄。奔陆回长驭,和羲近蓼萧。临歧愁偃蹇,后约待清韶。执手晨光发,登车骤雪飘。他年烦太史,永纪雁门朝。
次韵周子直四首。宋代。张嵲。寰宇安危异,乾坤岁序同。投身云峤碧,落胆战尘红。晋马成南渡,宗周入国风。操戈谁卫社,群盗正争雄。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胠箧。先秦。庄周。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至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至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龙逢斩,比干剖,苌弘胣,子胥靡。故四子之贤而身不免乎戮。故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观之,善人不得圣人之道不立,跖不得圣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则圣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曰:唇竭则齿寒,鲁酒薄而邯郸围,圣人生而大盗起。掊击圣人,纵舍盗贼,而天下始治矣! 夫川竭而谷虚,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为之权衡以称之,则并与权衡而窃之;为之符玺而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 何以知其然邪?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则是非窃仁义圣知邪?故逐于大盗、揭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此重利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故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彼圣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 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擿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含其巧矣。故曰: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 彼人含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含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含其知,则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则天下不僻矣。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皆外立其德而以爚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子独不知至德之世乎?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牺氏、神农氏,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狗之音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若此之时,则至治已。今遂至使民延颈举踵,曰:“某所有贤者,”赢粮而趣之,则内弃其亲,而外弃其主之事;足迹接乎诸侯之境,车轨结乎千里之外,则是上好知之过也。上诚好知而无道,则天下大乱矣! 何以知其然邪?夫弓、弩、毕、弋、机变之知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饵、罔罟、罾笱之知多,则鱼乱于水矣;削格、罗落、罝罘之知多,则兽乱于泽矣;知诈渐毒、颉滑坚白、解垢同异之变多,则俗惑于辩矣。故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知。故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所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乱。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烁山川之精,中堕四时之施,惴耎之虫,肖翘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乱天下也!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夫种种之民,而悦夫役役之佞,释夫恬淡无为,而悦夫啍啍之意,啍啍已乱天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