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十月乍风埃,帘箔垂寒昼不开。
身计萧萧存断简,人情黯黯付深杯。
雨中秋事芙蓉尽,霜后时新橘柚来。
抱病经旬宾客减,卧看香鼎篆萦回。
十月。明代。文徵明。江南十月乍风埃,帘箔垂寒昼不开。身计萧萧存断简,人情黯黯付深杯。雨中秋事芙蓉尽,霜后时新橘柚来。抱病经旬宾客减,卧看香鼎篆萦回。
文徵明(1470年11月28日—1559年3月28日),原名壁(或作璧),字徵明。四十二岁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汉族,长州(今江苏苏州)人。明代著名画家、书法家、文学家。文徵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人称是“四绝”的全才。与沈周共创“吴派”,与沈周、唐伯虎、仇英合称“明四家”(“吴门四家”)。诗宗白居易、苏轼,文受业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在诗文上,与祝允明、唐寅、徐祯卿 并称“吴中四才子”。在画史上与沈周、唐寅、仇英合称“吴门四家”。...
文徵明。文徵明(1470年11月28日—1559年3月28日),原名壁(或作璧),字徵明。四十二岁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汉族,长州(今江苏苏州)人。明代著名画家、书法家、文学家。文徵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人称是“四绝”的全才。与沈周共创“吴派”,与沈周、唐伯虎、仇英合称“明四家”(“吴门四家”)。诗宗白居易、苏轼,文受业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在诗文上,与祝允明、唐寅、徐祯卿 并称“吴中四才子”。在画史上与沈周、唐寅、仇英合称“吴门四家”。
龟石。宋代。孔武仲。平川汹汹经南国,匹练横托半天碧。洪澜巨浪之中央,忽见颓嵬太古石。此石由来几许时,混元一气初开辟。神功割破混沌胎,划落半空随霹雳。非鼋非鳌不可辩,有若神龟见踪迹。精刚不待娲皇练,浑朴宁从巨灵擘。我知神物本天性,推移运转非人力。当时大禹走天下,驱至九江为纳锡。万牛攒车载不动,铁轴峥嵘自堆积。秦皇鞭山移四海,怒视不能移咫尺。至今独立犹惊人,地志山经不能测。千灵万状谁复知。一片坚顽粗可识。昂头突出翠涛中,跪足横蹯九泉脉,当心一搭莓苔黑。渊潜不见曳尾状,日烁犹惊负图色。青髯剥落向何处,秋草绥绥晨露滴。劲健曾支玉女床,孄斑似点乖龙额。渔翁未网先自骇,灵蓍欲伏安可得。鼋鼍缩首不敢近,暇蟆巡行夜战惕。岁冬大寒百圣伏,圜圜劲势无欹侧。风磨霜练无日休,发鬓皴痛成兆坼。负才不免刳肠累,至珍惟籍天公惜。灼以炎皇之火精,寡以少昊之金液。神鑽鬼卜不见形,阴阳造化无遗策。大哉龟者物之精,岁久已化为真形。有时月黑无人夜,绕岸光芒芒自生。下骇深潭怪蜃窟,上应中天玄武星。万众森森下相向,来决吉凶真伪情。奸狐妖鼠已破胆。山魑野魅见亦惊。波神吞气不敢喘,四面长漪铺席平。吾闻溪老记往岁,半夜风雨来冥冥。剨然曳转大潭左,百里震惊如雷霆。妒憎摧折虽万状,崔嵬孤高终自灵。吁哉天地至奇物,何为流落于江城。铜马犹闻标汉殿,神羊昔亦驯尧廷。便当推置玉堂上,古貌岌岌无欹倾。奸臣猾豎作狐媚,见之頳面先吞声。凶荒水旱必可卜,仓卒变怪皆先明。匈奴丧魄万里外,慉缩不敢窥天兵。龟乎龟乎用不用,壮士与尔同死生。
寄赵易窗高士庆云冈上人。元代。华幼武。昨宵风雨酿春寒,晓色开晴露未干。棋局定须寻李远,杖藜还肯过苏端。翻经坐榻呼龙守,点《易》虚窗倩鹤看。暂假飞凫挽飞锡,樵苏不爨罄交欢。
顷岁如番禺与庆传十六兄遇上饶后五年胥会於。宋代。杨冠卿。囊空未办买山钱,壮志随人祗自怜。千里乡关愁梦里,几年踪迹瘴江边。回谿重困南抟翼,异县还寻东去船。何日苍崖结茅屋,与君风雨对床眠。
山水粉图。唐代。陈子昂。山图之白云兮,若巫山之高丘。纷群翠之鸿溶,又似蓬瀛海水之周流。信夫人之好道,爱云山以幽求。
斋宫尚有残雪思作学士时摄事于此尝有闻莺诗寄原父因而有感四首 其四。宋代。欧阳修。诗篇自觉随年老,酒力犹能助气豪。兴味不衰惟此尔,其馀万事一牛毛。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菱溪石记。宋代。欧阳修。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