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德中横溃,逆竖干天纪。虐焰竟燎原,宇域惊飙起。
伊洛昔丘墟,崤函复榛杞。荆蛮非我乡,浮云无定止。
引睇望秦川,惓惓怀桑梓。慨彼下泉吟,伤哉旄丘耻。
上宰挥天戈,白日回濛汜。揽袂佐戎麾,振策骖文轨。
运会岂偶承,龙德自休否。永言匪宣骄,衔息以终始。
王侍中怀德。明代。郑学醇。炎德中横溃,逆竖干天纪。虐焰竟燎原,宇域惊飙起。伊洛昔丘墟,崤函复榛杞。荆蛮非我乡,浮云无定止。引睇望秦川,惓惓怀桑梓。慨彼下泉吟,伤哉旄丘耻。上宰挥天戈,白日回濛汜。揽袂佐戎麾,振策骖文轨。运会岂偶承,龙德自休否。永言匪宣骄,衔息以终始。
广东顺德人,字承孟。隆庆元年举人。任武缘知县。有《句漏集》。...
郑学醇。广东顺德人,字承孟。隆庆元年举人。任武缘知县。有《句漏集》。
蝶恋花(初夏)。宋代。赵长卿。乱叠青钱荷叶小。浓绿阴阴,学语雏莺巧。小树飞花芳径草。堆红衬碧於中好。梅子弄黄枝上早。春已归时,戏蝶游蜂少。细把新词才和了。鸡声已唤纱窗晓。
登江渎水心亭。宋代。李孝先。晚兴清无比,幽亭积水中。芰荷千柄雨,松竹四轩风。斗鸭飞翎健,潜鱼静思冲。飞潜乃常事,何足较穷通。
朱临安僧舍榴花。明代。顾璘。北地花开少,红榴五月繁。深丛偏弄色,落日故当轩。白发羞春事,清尊恼客魂。莫教人散后,独自忆家园。
观从吾登炉峰绝顶戏赠。明代。王守仁。道人不奈登山癖,日暮犹思绝栈云。岩底独行窝虎穴,峰头清啸乱猿群。清溪月出时寻寺,归棹城隅夜款门。可笑中郎无好兴,独留松院坐黄昏。
九月九日望蜀台。唐代。苏颋。蜀王望蜀旧台前,九日分明见一川。北料乡关方自此,南辞城郭复依然。青松系马攒岩畔,黄菊留人籍道边。自昔登临湮灭尽,独闻忠孝两能传。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阅江楼记。明代。宋濂。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虽然,长江发源岷山,委蛇七千余里而始入海,白涌碧翻,六朝之时,往往倚之为天堑;今则南北一家,视为安流,无所事乎战争矣。然则,果谁之力欤?逢掖之士,有登斯楼而阅斯江者,当思帝德如天,荡荡难名,与神禹疏凿之功同一罔极。忠君报上之心,其有不油然而兴者耶? 臣不敏,奉旨撰记,欲上推宵旰图治之切者,勒诸贞珉。他若留连光景之辞,皆略而不陈,惧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