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送初秋雨,潇潇入夜鸣。井飘梧一叶,壶滴漏三声。
暑向帘栊退,凉从枕簟生。长吟不成寐,无限客初情。
初秋夜雨独坐试笔。明代。康麟。风送初秋雨,潇潇入夜鸣。井飘梧一叶,壶滴漏三声。暑向帘栊退,凉从枕簟生。长吟不成寐,无限客初情。
明广东顺德人,字文瑞。景泰五年进士。授御史,巡按福建。官至福建按察佥事,以忤上官归。有《雅音汇编》、《世教录》。...
康麟。明广东顺德人,字文瑞。景泰五年进士。授御史,巡按福建。官至福建按察佥事,以忤上官归。有《雅音汇编》、《世教录》。
九日黄白二菊花盛开对怀刘二十八。唐代。令狐楚。西花虽未谢,二菊又初芳。鬓云徒云白,腰金未是黄。曙花淩露彩,宵艳射星芒。日正开边树,风清发更香。山椒应散乱,篱下倍荧煌。泛酒遥相忆,何由共醉狂。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留侯论。宋代。苏轼。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九江旅夜。清代。罗运崃。夜雨江城有客归,故园梦绕一湖飞。横眠短榻携镫近,漫数疏钟出寺微。独雁唳空悲远道,乱虫狎火笑忘机。卷帷起向南轩坐,断续轻风已满衣。
大江东去 其十 答未翁阁老。明代。夏言。大河东下,走万里、包纳许多灵物。推荡中原无砥柱,那问全城半壁。静影涵空,洪涛浴日,巨浪翻银雪。蛟鼍出没,神龙羞与争杰。曾谁醉卧三山,飞游八极,独驾天风发。毕竟此河经万古,看尽人间生灭。老子胸中,久吞云梦,乌帽今华发。圆通朗照,心知天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