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垂下像帽缨一样的触角吸吮着清澈甘甜的露水,声音从挺拔疏朗的梧桐树枝间传出。
蝉声远传是因为蝉居在高树上,而不是依靠秋风。
垂緌(ruí):古人结在颔下的帽缨下垂部分,蝉的头部伸出的触须,形状与其有些相似。
清露:纯净的露水。古人以为蝉是喝露水生活的,其实是刺吸植物的汁液。
流响:指连续不断的蝉鸣声。
疏:开阔、稀疏。
藉:凭借。
李世民夺位李渊后,虞世南任弘文馆学士,成为重臣,但从不傲慢,踏实勤奋,使得李世民对其称赞有加,深得赏识,于是常邀他参加一些典礼活动。一天,李世民起了雅兴,邀请弘文馆学士们共赏海池景色,谈诗论画,李世民询问大家是否有新的诗歌作品,虞世南便诵读出该诗。
参考资料:
1、[宋]欧阳修,[宋]宋祁.新唐书:中华书局,2003年7月
诗人笔下的蝉是人格化了的蝉。三、四句借蝉抒情:品格高洁者,不需借助外力,自能声名远播。
首句“垂緌饮清露”,“緌”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像下垂的冠缨,故说“垂緌”。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一句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处处含比兴象征。“垂緌”暗示显宦身份(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这显贵的身份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笔下,却把它们统一在“垂緌饮清露”的形象中了。这“贵”与“清”的统一,正是为三四两句的“清”无须藉“贵”作反铺垫,笔意颇为巧妙。
次句“流响出疏桐”写蝉声之远传。梧桐是高树,着一“疏”字,更见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与末句“秋风”相应。“流响”状蝉声的长鸣不已,悦耳动听,着一“出”字,把蝉声传送的意态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有了这一句对蝉声远传的生动描写,三四两句的发挥才字字有根。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它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出来的诗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往往以为是藉助于秋风的传送,诗人却别有会心,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远。这种独特的感受蕴含一个真理: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正像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那样,“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这里所突出强调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应,表达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沈德潜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这确是一语破的之论。
清施补华《岘佣说诗》云:“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端不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比兴不同如此。”这三首诗都是唐代托咏蝉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际、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殊异的面貌,构成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形象,本诗与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李商隐的《蝉》成为唐代文坛“咏蝉”诗的三绝。
永兴县文懿子虞世南,字伯施,汉族,余姚(慈溪市观海卫镇鸣鹤场)人。初唐著名书法家、文学家,政治家。隋炀帝时官起居舍人,唐时历任秘书监、弘文馆学士等。唐太宗称他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为五绝(“世南一人,有出世之才,遂兼五绝。一曰忠谠,二曰友悌,三曰博文,四曰词藻,五曰书翰。”原有诗文集30卷,但早已散失不全。民国时期,张寿镛辑成 《虞秘监集》 4卷,收入 《四明丛书》。...
虞世南。永兴县文懿子虞世南,字伯施,汉族,余姚(慈溪市观海卫镇鸣鹤场)人。初唐著名书法家、文学家,政治家。隋炀帝时官起居舍人,唐时历任秘书监、弘文馆学士等。唐太宗称他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为五绝(“世南一人,有出世之才,遂兼五绝。一曰忠谠,二曰友悌,三曰博文,四曰词藻,五曰书翰。”原有诗文集30卷,但早已散失不全。民国时期,张寿镛辑成 《虞秘监集》 4卷,收入 《四明丛书》。
寄寿州廖同府。明代。庄昶。家鸡到处不须争,醉点风花亦有情。我见白头张汝弼,今年又在寿春城。
再用喜雨韵三首。宋代。吴潜。热恼烦蒸正不禁,火轮忽向半空沈。屯中信有云雷象,复处方知天地心。便拟新秋先上印,何须晚岁始投簪。江山信美非吾土,栗里时从蝶梦寻。
呈东坡。宋代。何恭。昔日欧阳心独苦,搜罗天下文中虎。未逢贾马嗟谁有,昆体文章正旁午。一得眉山老翁语,始惬平生好奇古。骞腾鸾凤螭虬侣,锦绣肾肠终日吐。眉山跨马挟双龙,迤逦斜攲剑阁东。一息万里先群雄,是日鲁酒归醇醲。仁庙当朝起数公,四时阊阖来清风。眉山秉笔摩苍穹,稽首献议何雍容。是时庆历垂嘉祐,东省西垣半耆旧。一代伟人争入彀,大开黄阁咸虚受。公时脱颖眉山后,歆向机云同一奏。建安数子空鸣脰,集贤学士皆笼袖。玉人发马下天阶,华盖星边捧诏来。天子延英不浪开,为公此日深徘徊。金吾侍侧天颜低,上列四辅前三台。相与畴咨将相材,飘然八骏先龙媒。西京应制十八九,晁董袖然为举首。此辈昂藏希世有,刘蕡又作蛟龙吼。观公举劝新人手,玉壶破碎珠囊剖。许国诚心仍贯斗,识者谈之不容口。天公一见列诗曹,指挥姮娥供兔毫。公歌数阙风刁刁,若耶溪上皆停桡。郢客掷笔不敢操,楚人往往收离骚。李杜藩墙不甚牢,李白脱却锦绣袍。东风颠入五湖里,万籁声声酷龙耳。河伯江妃愁欲死,只恐公来搜见底。南登灞岸将何以,直节壮怀聊自倚。养得身长数千里,天地一夜风雷起。官家内相能几人,几人到此陪经纶。天语叮咛下降频,金莲烛畔窥龙鳞。日曝花砖暖绣裀,镮金佩玉何申申。姮娥唤作真麒麟,焉知韩李非前身。龙楼漏箭铜壶挹,隐约六街驺唱入。传宣使者翻然集,月题控马天门立。锦笺琼管尚书给,九韶忽然如俯拾。宸恩四海周流及,武帝王封乃平揖。我宋修文偃武初,词林翰苑森扶疏。窦仪陶谷端何如,峨冠曳履承明庐。草昧功名向武夫,讨论润色姑徐徐。剪夷五代尊图书,墨客稍稍跻天衢。中间作者相踵武,请试从头为君语。真宗皇帝亲神宇,杨亿风流玉堂处。倾金注瓦横樽俎,大笑哄堂任豪举。逡巡百尺江南楮,密扫煤烟骤如雨。六一超然又不同,陈言万纸一洗空。晋宋齐梁不待攻,两汉直抵元和中。龙骧凤举扶桑中,五采射日吞长虹。满堂玉磬谐金钟,纷然和者如笙镛。木铎可怜声独悄,一振铿然须大老。伊说数公无处讨,萧曹丙魏规模小。马迁班固工品藻,出处行藏何太少。升沉将相王侯了,经天纬地凭谁好。信知风采古为多,尧舜文章焕若何。东作西成南已讹,真人更集满东坡。夷夔礼乐俄森罗,黼黻郊庙金盘陀。羽毛率舞呈天和,高阳才子前赓歌。君哉颔首一俞尔,执简抽毫无及矣。周公整顿乾坤已,开阖明堂复如此。从头制作轩辕始,海兽山禽咸献美。衮冕分明圭玉侈,六代光华蔼天子。日月星辰缋九天,虫鱼草木续山川。群圣文章想亦然,百家妙理何周旋。离离黍稷春风前,东周一去追无缘。帝德王功只仅传,庙堂急管催繁弦。巍哉孔子尊如帝,矫矫孟轲天莫制。斯文其丧今何在,邹鲁邈然安可再。扬雄力寡知无奈,天禄校雠真末计。江海悠悠百川逝,回首相望几千载。熙宁天子悯斯文,展转搜扬到海垠。丞相王公举趾尊,委蛇二老西来宾。咀嚼六经如八珍,补葺东鲁锄西秦。天子资之又日新,八风自转成天钧。顷从孟子驱杨墨,他日淫词又榛棘。丰镐荒凉天空碧,中庸一路几充塞。金陵为此深求直,二十年来人稍识。求之左右逢星极,内圣外王真准的。古人效学丰文斯,堂陛之间意已移。彝何虎蜼尊何牺,云何簠簋加灵龟。不然制作知无时,反鲁诗书一贯之。明明古训识者谁,百家效语如婴儿。蝌蚪六书藏屋壁,岂比钟王论笔迹。会通意象如作易,不假语言含妙德。倘从对偶音声觅,洙泗文章少平仄。解到雕虫童子识,斯人稍得扬雄力。熙宁论撰亦何惭,况把先儒众说参。举世传经作指南,辟雍泮水堆牙签。或者嚣然痛欲歼,安得诸儒口遂钳。圣主贤王实询佥,公当一语令师严。翻思偃蹇熙宁末,苦信古书由世拙。金陵户外履成列,称衡一刺终漫灭。彷佛五经无二说,堂堂万里星中月。欲论西汉谁优劣,忽若吟蝉风脰咽。边韶性懒读书顽,病甚相如下笔悭。敢望言如雾豹斑,担簦负笈徒间关。沂水春来粗解颜,浴沂童子弥春湾。先哲如龙尚许攀,鼓琴从之岂浪閒。可怜道德共耕猎,何苦侯门俟弹铗。不挟而来聊自惬,栩然梦尔为蝴蝶。饮中数子刘伶侠,江外主人张翰摄。短船下水轻仍捷,落帆解舵吴山胁。
昭君怨·送别。宋代。苏轼。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新月与愁烟,满江天。欲去又还不去,明日落花飞絮。飞絮送行舟,水东流。
水调歌头 其十一 雨霁柬张甬川。明代。夏言。鸣雨歇深院,高门闭重关。虚室凉生枕簟,昼寝梦魂安。天外好气时至,林际断霞孤映,鸦带夕阳还。庭交莎草绿,砌拥蜀葵丹。暑气销,暝阴敛,角声残。起步檐楹徙倚,聊得簿书闲。却忆年时故里,曾唤小舟载酒,草阁枕江寒。月明歌绿水,云静看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