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遇中和景渐暄,自摩倦眼望前村。
雕锼花柳春无迹,沐浴山川雨有恩。
忆昔踏青终日醉,如今垂白几人存。
未应便作衰翁看,藉草犹堪倒一樽。
奉和颇动游兴呈云耕叔祖。宋代。真山民。节遇中和景渐暄,自摩倦眼望前村。雕锼花柳春无迹,沐浴山川雨有恩。忆昔踏青终日醉,如今垂白几人存。未应便作衰翁看,藉草犹堪倒一樽。
处州丽水人。李生乔尝以为不愧其祖真德秀,故知姓真。自呼山民,因以称之。或云名桂芳。宋末进士。痛值乱亡,深自湮没。所至好题咏。有《真山民集》。...
真山民。处州丽水人。李生乔尝以为不愧其祖真德秀,故知姓真。自呼山民,因以称之。或云名桂芳。宋末进士。痛值乱亡,深自湮没。所至好题咏。有《真山民集》。
赋得浣纱女。明代。谢与思。西施自爱浣春纱,误入吴宫醉月华。艳色不缘金屋贵,五湖烟树是侬家。
雪夜枕上。宋代。顾逢。客楼临水际,转觉夜寒生。欹枕天将晓,搜诗睡不成。雪多添月色,风近远钟声。却喜心无事,梅花纸帐清。
秋夜闻雨。宋代。陆游。香断灯昏小幌深,不堪病里值秋霖;惊回万里关河梦,滴碎孤臣犬马心。清似钓船闻急濑,悲於静院听繁砧。玉峰老去情怀恶,稳受千茎雪鬓侵。
鹧鸪天。宋代。晁端礼。日日仙韶度曲新。万机多暇宴游频。歌余兰麝生纨扇,舞罢珠玑落绣裀。金屋暖,璧台春。意中情态掌中身。近来谁解辞同辇,似说昭阳第一人。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