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青青迹已陈,惟馀楼阁向南薰。蓬瀛气象群峰在,吴楚封疆一水分。
野色西南平接日,潮声东北怒穿云。登临更有超然兴,回首尘埃不足云。
登狼山。宋代。任伯雨。狼山青青迹已陈,惟馀楼阁向南薰。蓬瀛气象群峰在,吴楚封疆一水分。野色西南平接日,潮声东北怒穿云。登临更有超然兴,回首尘埃不足云。
任伯雨(约1047——1119),字德翁,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眉山市)人。孜子。神宗元丰五年(1082)进士(清嘉庆《四川通志》卷一二二),调清江主簿,知雍丘县。哲宗元符三年(1100),召为大宗正丞,旋擢左正言(《鹤山集》卷六○《跋任谏议伯雨帖》)。徽宗初政,条疏章惇、蔡卞罪状,章、蔡贬官。居谏省半载,大臣畏其多言,寻出知虢州。崇宁元年(1102),以党事编管通州(同上书),徙昌化军、道州。宣和初卒,年七十三。淳熙十二年(1185年),追谥“忠敏”。...
任伯雨。任伯雨(约1047——1119),字德翁,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眉山市)人。孜子。神宗元丰五年(1082)进士(清嘉庆《四川通志》卷一二二),调清江主簿,知雍丘县。哲宗元符三年(1100),召为大宗正丞,旋擢左正言(《鹤山集》卷六○《跋任谏议伯雨帖》)。徽宗初政,条疏章惇、蔡卞罪状,章、蔡贬官。居谏省半载,大臣畏其多言,寻出知虢州。崇宁元年(1102),以党事编管通州(同上书),徙昌化军、道州。宣和初卒,年七十三。淳熙十二年(1185年),追谥“忠敏”。
和梁武选叔永韵。明代。钟芳。细推物理溯源头,孟浪浮名可自由。春色未阑还共赏,蛾眉今老不须修。云依芳树元非定,莺啭新声或似求。独掩书斋坐昏暮,不知寒雨涨江流。
花月吟效连珠体十一首 6。明代。唐寅。高台明月照花枝,对月看花有所思。今夜月圆花好处,去年花病月昏时。饮杯酬月浇花酒,做首评花咏月诗。沉醉欲眠花月下,只愁花月笑人痴。
哭宗兄崇涟。宋代。赵希彩。何事西风恶,天涯拆雁行。灵魂招未得,存稿睹难忘。感德空垂泪,闻哀欲断肠。相思无赖处,暮雨铭凄凉。
过下竺清古源房。宋代。顾逢。草堂人别久,今日特相过。转觉交游少,徒增感慨多。岩花香宿雨,春叶暗庭柯。窗下破孤寂,幽禽啼翠萝。
江头即景。清代。郑国藩。冷寺荒郊外,斜阳古渡头。钟声摇暮岭,塔影枕寒流。黄叶村前路,孤帆渚外舟。风凉衣觉薄,气候已深秋。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谏逐客书。先秦。李斯。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借寇兵而赍盗粮”者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泰山一作: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