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旌此去隔关山,顿觉幽斋笑语阑。
后夜月明空似水,孤桐横膝向谁弹。
次韵宋周臣留别。宋代。李若水。行旌此去隔关山,顿觉幽斋笑语阑。后夜月明空似水,孤桐横膝向谁弹。
李若水(1093年-1127年),原名若冰,字清卿,洺州曲周县(今河北曲周县)水德堡村人。靖康元年为太学博士,官至吏部侍郎,曾奉旨出使金国。靖康二年随宋钦宗至金营,怒斥敌酋完颜宗翰,不屈被害。后南宋追赠观文殿学士,谥忠愍。有《李忠愍公集》。徽宗宣和四年(1122年),为元城尉,调平阳府司录,济南府教授,除太学博士。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为太常博士。既而使金,迁著作佐郎。使还,擢尚书吏部侍郎兼权开封府尹。二年,从钦宗至金营,金人背约,逼钦宗易服,若水敌不屈残杀,时年三十五。...
李若水。李若水(1093年-1127年),原名若冰,字清卿,洺州曲周县(今河北曲周县)水德堡村人。靖康元年为太学博士,官至吏部侍郎,曾奉旨出使金国。靖康二年随宋钦宗至金营,怒斥敌酋完颜宗翰,不屈被害。后南宋追赠观文殿学士,谥忠愍。有《李忠愍公集》。徽宗宣和四年(1122年),为元城尉,调平阳府司录,济南府教授,除太学博士。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为太常博士。既而使金,迁著作佐郎。使还,擢尚书吏部侍郎兼权开封府尹。二年,从钦宗至金营,金人背约,逼钦宗易服,若水敌不屈残杀,时年三十五。
次韵和酬真长对雪之作。宋代。黄庶。西湖主人久未至,雪云我为开吟天。偷闲把酒罗脍鲤,鱼冻难趁烦鸣舷。旋求野果向山市,僮仆觅路占平川。恍然白玉为饮国,寒威醉思相翩翾。顾盼万景来笔端,濡染欲写毫已坚。初疑万国会盟散,断珪破璧盈枯田。禽巢一一鹤上下,冰殿扫洒迎群仙。又疑水官爱雪柳,故把众庶为飞绵。我思江淮有流民,往往匍匐僵道边。朱门意气与寒竞,上马酒面红欲燃。天将景与富贵买,不知一费几万钱。诗家把笔争造化,对此自恨才悭偏。徘徊嗅嚼醉还醒,来往但见鞋屦穿。归来庭树玉花落,稚子狂走毕华颠。拥炉搔首有余意,喜与麰麦为丰年。夜阑更欲和月看,坐久讽诵琼瑶篇。调高白雪古难和,思短强被诗魔牵。卒章我欲涕泪下,连茹固已知君贤。
黑头新贵拥朱轮,交会耆英久不闻。博识犹多汉郎吏,敦诗仍有晋将军。
河流曲曲灵光异,芝盖茎茎瑞气芬。坐想城东隐君子,无心闲似岭头云。
郑希尹大夫会吴中诸老惟方子通不至余作诗呈希尹。宋代。程俱。黑头新贵拥朱轮,交会耆英久不闻。博识犹多汉郎吏,敦诗仍有晋将军。河流曲曲灵光异,芝盖茎茎瑞气芬。坐想城东隐君子,无心闲似岭头云。
吴正仲遗二物咏之其一金盏子。宋代。梅尧臣。锺令昔醒酒,豫章留此花。黄金盏何小,白玉碗无瑕。始入吴郎宅,还归楚客家。从兹不能醉,只恐费流霞。
重阳桐城道中。宋代。吕声之。万古长淮一带流,从来战地不容休。间关千里军前饷,牢落重阳客里秋。怅望白衣来送酒,了无黄菊与簪头。何人早断楼兰首,试解君王宵旰尤。
皞如阻风江上复有寄怀之作次和。明代。卢龙云。遥望江头彩鹢飞,轻鸥点点暮烟微。心随驿路川原远,目断来鸿信息稀。天划重湖波淼淼,诗因同调思依依。石尤不谓翻留客,正值思君半掩扉。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游侠列传序。两汉。司马迁。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