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仙车下凤台,紫缨金勒驭龙媒。□□□□□□出,
环佩锵锵天上来。鳷鹊楼前云半卷,鸳鸯殿上月裴回。
玉盘错落银灯照,珠帐玲珑宝扇开。盈盈二八谁家子,
红粉新妆胜桃李。从来六行比齐姜,自许千门奉楚王。
楚王宫里能服饰,顾盼倾城复倾国。合欢锦带蒲萄花,
连理香裙石榴色。金炉半夜起氛氲,翡翠被重苏合熏。
不学曹王遇神女,莫言罗敷邀使君。同心婉娩若琴瑟,
更笑天河有灵匹。一朝福履盛王门,百代光辉增帝室。
富贵荣华实可怜,路傍观者谓神仙。只应早得淮南术,
会见双飞入紫烟。
薛王花烛行。唐代。阎德隐。王子仙车下凤台,紫缨金勒驭龙媒。□□□□□□出,环佩锵锵天上来。鳷鹊楼前云半卷,鸳鸯殿上月裴回。玉盘错落银灯照,珠帐玲珑宝扇开。盈盈二八谁家子,红粉新妆胜桃李。从来六行比齐姜,自许千门奉楚王。楚王宫里能服饰,顾盼倾城复倾国。合欢锦带蒲萄花,连理香裙石榴色。金炉半夜起氛氲,翡翠被重苏合熏。不学曹王遇神女,莫言罗敷邀使君。同心婉娩若琴瑟,更笑天河有灵匹。一朝福履盛王门,百代光辉增帝室。富贵荣华实可怜,路傍观者谓神仙。只应早得淮南术,会见双飞入紫烟。
坎坎乐蛙鼓,谁为歌折杨。朅来散幽忧,因之弁之阳。
山云正可怡,涧碧尤可湘。他年乞一壑,我欲筑草堂。
游法华瑶阜蜃洞以糁径杨花铺白毡点溪荷叶叠青钱分韵余既有作复各赋古诗一以纪游事 其三。宋代。周密。坎坎乐蛙鼓,谁为歌折杨。朅来散幽忧,因之弁之阳。山云正可怡,涧碧尤可湘。他年乞一壑,我欲筑草堂。所不践斯言,宁不愧德璋。
次韵许节推喜雨。宋代。陈造。旧雨新雨不后期,丰年当复歌周诗。手调玉烛属廊庙,归功假手敢固辞。妇子赴工听晓鼓,山歌和应挥汗雨。麦黄蚕老十分熟,坐衙日日闻此语。偕君薄宦群山中,与我忧喜大抵同。畏垒谬诧庚桑楚,醉乡盍访王无功。向来小旱烦忧恤,喜雨新来慰衰疾。焉得妙思作强对,如埙如篪吕应律。行藏老矣不问天,一饱肯受儿辈怜。炉熏频炷窗频托,公馀还我文字乐。
葵阳篇。明代。徐渭。相公植忠孝,传家惟两字。辟彼桥树枝,垂荫南山梓。南山文梓千云材,鸣珂出入向金台。殿中仙翰乘春洒,池上新词对月裁。自抱孤贞谁共说,种葵广署纷成列。葵花向日有时红,臣心恋主何年歇。舒傍尧阶蓂共芳,移来汉圃芝同茁。会稽野人方食芹,欲献徒令笑迂拙。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答李翊书。唐代。韩愈。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人。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人,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愈白。